第二天一早苏皖比平时来的更早。
她打开烘干室的门里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
她把今天要加工的板蓝根搬进来清洗、切片、烘干每一步都做得一丝不苟。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的影子投在记录本上。
李寡妇进来送水时看见她额头上的细汗笑着说:“婉丫头现在真是药厂的顶梁柱了。
”苏婉抬起头笑了笑手里的刀片还在飞速转动切出的板蓝根片落在竹匾里堆起座小小的、洁白的山。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犯错的苏婉了。
有了一技之长能为这片土地、为身边的人做些实实在在的事。
就像那些被切成薄片的板蓝根带着她手上的刀口和汗味被装进布袋送到不知道名字的战士手里。
邮递员的绿色自行车刚停在村口老槐树下陆宇轩就迎上去。
信封上印着邻县供销社的红章边角让雨水浸得发皱。
他撕开信封手指在‘五千个铁盒子、两千本笔记本’那行字上顿了顿喉咙突然有点发紧。
” 那行字上顿了顿喉咙突然有点发紧。
“咋了?”二柱子扛着锄头路过见他举着订单发愣“又有新活计?”宇轩把订单递过去二柱子的烟袋锅“当啷”掉地上;二柱子捡起草里的烟袋锅:‘这么多?咱这小作坊能赶出来不?宇轩没搭话往文具厂跑帆布裤腿扫着路边的草车间里王师傅正给冲压机上油铁皮碰撞的叮当声在屋里荡着。
“王师傅加人!”宇轩把订单派在机器上“邻县五千个铅笔盒月底就得交货”。
王师傅的老花镜滑到鼻尖推了推数了数订单上的零:“现在一天顶多做两百个还差一半呢。
”宇轩蹲地上手指在泥里划:“再招五个工人两班倒机器不停”。
抬头时眼里亮得很。
招工告示贴出去三天来了七个妇女两个年轻小伙。
李寡妇的侄女翠兰也来了在家绣过花手上功夫细给铅笔盒穿挂绳正合适。
宇轩给新工人分工:“老张带俩男的管冲压翠兰你们几个负责印刷和包装”。
开工头天车间里机器响得厉害。
冲压机“哐当哐当”响咬着铁皮油墨味混着汗味在闷热的屋里飘。
宇轩背着旧算盘在各道工序间转时不时停下来拿卡尺量铅笔盒厚度:“这批次薄了零点一毫米调机器”。
中午歇晌工人们蹲墙根啃窝头宇轩捧着订单算不停。
翠兰凑过来看纸上画满歪歪扭扭的数字:“轩哥能赶出来不?”宇轩把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只要机器不出岔子该差不多”。
话刚落印刷机“咔“一声停了。
王师傅赶紧关电源掀开机子盖子齿轮上卡着块碎铁皮。
‘进料口没清理干净”他拿镊子往外夹手指被划破血珠滴在机油里‘这老机子不经造经不起这么连轴转“要不跟供销社说说晚几天?”翠兰小声说。
宇轩猛地站起来:“不行!头回接这么大的单不能丢了招牌”。
往县城跑时自行车蹬的飞快车链子快摸出火星子。
县城维修铺关着门老板回老家了。
宇轩在胡同转三圈才从邻居嘴里问到老板在城郊亲戚家帮忙。
找到人时老板正蹲院里修拖拉机:“这机器得带工具去今天怕是赶不及”。
“我给您加钱”宇轩拽着老板胳膊手心全是汗“您去看看实在不行拆零件凑也成”。
老板看他眼睛通红叹口气:“罢了谁让你小子实诚”。
往回赶时天已擦黑拖拉机在土路上颠老板的工具箱‘哐当哐当’撞着车厢板。
宇轩心里揪着想起陆战野说的:“做买卖跟打仗一样信誉就是阵地丢了就啥都没了”。
回车间工人们还等着。
宇轩让大家把印好的半成品先包装:“能做多少是多少”。
翠兰她们拿出牛皮纸裁的裁粘的粘手指被纸边划了口往嘴里吮一下接着干。
李寡妇端来一锅玉米糊糊没人有空喝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半夜维修师傅总算把机器修好。
往齿轮上抹新机油机器重新转起来印的图案比之前还清楚。
“这机器得歇人不歇马不然还得坏”师傅收拾工具时宇轩往他兜里塞两斤红糖“谢谢您救了急”。
接下来的日子车间灯亮到后半夜。
宇轩把铺盖卷搬到车间角落机器一响就醒摸黑去检查成品。
有天凌晨发现一批铅笔盒图案印歪了连夜叫起工人返工:“宁肯少做十个也不能让残次品混进去”。
翠兰的手被真扎了血滴在挂绳上偷偷摸把眼泪接着干。
老张的腰扭伤可贴块膏药照样往机器前奏。
工人们嘴上不说心里都憋着力这单做成了不光能多拿工钱陆家村的文具也能在外县打出名气。
交货前一天最后一批铅笔盒打包完。
四十个大木箱在院里堆得像小山每个箱子上都贴着“陆家村文具厂”的红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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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七零后吃瓜美人科研暴富养崽记第73章 文具得新订单来源 http://www.schwr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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