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的十月风里已染上了黄土高原特有的清冽吹得歌剧院后院的杨树叶沙沙作响金黄的叶片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像铺了片碎金。
刘沐暖蹲在树旁指尖轻轻拂过一片带着秋霜的落叶耳后传来麦克风调试的“滋滋”声——那是曾天明在前台做演出前的准备他的声音混着风飘过来是首刚学的革命歌曲调子明亮却又被他唱得带着点平凉民歌的婉转。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碎叶转身往后台走。
后台的木架子上摆着几件演出用的灰布军装角落里堆着一摞乐谱最上面那本的封皮被手指磨得发毛是她和曾天明在平凉时就用惯的。
曾天明见她进来停下调试的手递过一杯温热的茶水:“刚练了两遍《歌唱祖国》等下开场先唱这个台下有从陕北各地来的同志听了肯定能共情。
” 刘沐暖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心里也暖了暖。
她看着曾天明整理领章的动作忽然想起一年前刚到延安的那天也是这样的秋日两人背着简单的行李站在歌剧院门口看着“为人民服务”的牌匾心里又忐忑又期待。
如今一年过去桌上的日历早已画满红圈那些圈里藏着他们一次次传递情报的紧张也藏着在延安安稳生活的细碎温暖。
“对了”曾天明忽然凑近声音压得低了些“昨天联络人说最近有北平来的客人会去你爸的酒馆你去送东西的时候多留意着点别露了破绽。
” 刘沐暖点头应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她想起今早出门时父亲曾国锋正站在酒馆门口挂“今日营业”的木牌他穿着件藏青色的夹袄袖口挽着露出手腕上那道在平凉时留下的旧疤。
酒馆叫“聚贤居”名字是曾国锋起的听起来像个普通的饭庄可内里却藏着大讲究:南来北往的商人、当地的乡绅、甚至偶尔路过的军人都会来这里歇脚吃饭父亲坐在收银台后敲着算盘眼里却把每个人的模样、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再悄悄传递给联络人。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忽然触到了一样东西——是条米白色的毛线围巾织得不算精致边角还有点毛躁却是母亲李玲玲在平凉时连夜给她织的。
去年离开家的时候母亲把围巾塞到她手里红着眼眶说“延安的秋凉得早早晚戴着”弟弟刘勇斌在旁边拉着她的衣角小声说“姐你要早点回来我还等着跟你学唱歌呢”。
想到这里刘沐暖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楚她放下水杯转身对曾天明说:“我想写两封信寄回平凉去。
” 曾天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也好你爸妈肯定也惦记你。
不过你记得报平安就好别提咱们在这里的特殊工作免得他们担心。
”他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宣纸、一锭墨又找了支毛笔在砚台里慢慢磨着:“我去前台再看看你慢慢写写完我帮你交给联络人他们有办法把信寄出去。
” 刘沐暖坐在桌前看着宣纸上晕开的墨痕忽然有些无从下笔。
她想起父亲刘平贵那个曾在平凉开着布行的男人一辈子老实本分却在她决定跟着曾天明去延安的时候只说了句“你长大了自己做的决定爸支持你”只是在她走的那天偷偷在她的行李里塞了包她最爱吃的核桃。
父亲爱喝茶平凉的茶不算好却是他每天早上必喝的这次寄信得把上次父亲托人带来的陕北秋茶给寄回去一些让他尝尝鲜。
她握着笔先给父亲写起信来。
开头先报平安:“爸展信安。
我到延安已经一年了一切都好您别惦记。
这里的秋天来得急歌剧院的院子里种了杨树现在叶子全黄了风一吹落得满地都是像极了咱们平凉老家后院的那棵梧桐。
” 写着写着她忽然想起父亲喝茶的模样又添了句:“上次您托人带来的陕北秋茶我留了一些这次寄信顺便给您寄回去一包。
这茶比咱们平凉的茶更醇厚您泡的时候少放些免得太浓。
您年纪大了少熬夜每天早上喝杯茶对身体好。
” 接着她又想起母亲和弟弟:“妈最近身体还好吗?别总熬夜做针线活眼睛累。
勇斌呢?天凉了他该不会还去河里摸鱼吧?您可得管着点他河边滑当心着凉。
上次我寄回去的那本算术书他看完了吗?要是有不懂的等下次写信我再教他。
” 写完给父亲的信刘沐暖把信纸晾在一边又拿了张纸给大姐刘花写。
大姐是家里最操心的人从小就疼她上次她决定去延安大姐他们在静宁那边的日子也不容易。
她握着笔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姐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其实我在延安挺好的你别牵挂。
我和天明还在歌剧院唱歌这里的同志都很亲切像家人一样。
上次演出有个从咱们平凉来的老同志听我唱了首平凉民歌还跟我聊起了咱们老家的事说现在平凉也太平了你和姐夫在静宁姐夫的腿好点了吗虽然平时做参谋但是也要多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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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旱魃陇塬骸骨三百万第171章 茶暖情长来源 http://www.schwr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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