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廿三年关外腊月老天爷像是撕破了面口袋把攒了一冬的雪片子没头没脑地往下撒。
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混沌的惨白。
陈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没膝的雪壳子里身子早已冻得麻木只剩下一股子回家的念想还在心口窝吊着那点热气。
他是个药材贩子年关将近原本算好了日子从老林子里收了几支品相不错的山参想着赶在年三十前回到炮仗屯把货出了也好让媳妇和孩子过个肥年。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归途上竟遇上这百年不遇的“大烟炮”。
此刻他早已辨不清方向放眼望去除了雪还是雪。
眼睛被雪光刺得生疼阵阵发花怕是染上了“雪盲症”的前兆。
他知道在这荒郊野岭一旦天黑下来找不到避风处那就是个冻成冰坨子的下场。
“不能栽在这儿……”他咬着牙嘴唇冻得乌青心里头翻江倒海。
想起媳妇临行前那期盼的眼神想起小崽子咿呀学语喊“爹”的奶音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他往前挪动。
可这鬼天气根本不给人活路。
风越来越猛卷起的雪粒子抽打在老羊皮袄上唰唰作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
天色迅速暗沉下来那种黑是掺着惨白的、令人窒息的墨色。
绝望如同这无边的风雪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心智。
就在他感觉四肢僵硬意识也开始模糊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忽然风里似乎带来了一点别样的声音。
不是风啸也不是雪落是……铃铛声?极轻极远叮铃……叮铃……若有若无。
陈山一个激灵奋力抬头望去。
迷蒙的风雪深处隐约竟有一点昏黄的光在缓缓移动。
是马车!他心头猛地一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扯开嗓子嘶哑地呼喊:“喂——停停!救救命啊——” 那马车似乎没听见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陈山拼尽最后力气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
离得近了些看得也更真切些。
那是一辆样式老旧的马车车厢像是用了许多年头的木头颜色沉暗。
拉车的是一匹异常高大的马通体雪白白得不带一丝杂毛在这雪夜里显得格外扎眼甚至有些……瘆人。
车辕上挂着一盏孤零零的马灯随着车身摇晃发出那昏黄的光。
借着灯光他隐约看见车厢里坐着一个人穿着素白色的衣裳像是个女子侧影瞧着颇为清秀似乎正安静地望着前方。
“这位……这位大姐!行行好!捎俺一程!俺迷路了!”陈山一边追一边喊肺部火辣辣地疼。
奇怪的是任凭他如何呼喊那马车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怎么也追不上。
而且跑得近了他开始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风雪这么大那马脖子下的铃铛声却清晰得诡异丝毫不被风噪声淹没。
还有那匹白马奔跑的姿态过于平稳了四条腿起落间竟听不到马蹄踏雪应有的“噗噗”声只有铃铛在响。
马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空洞无神像是两粒磨光了的黑石子。
一股寒意比这腊月的风雪更刺骨悄悄爬上陈山的脊梁骨。
这马车邪性! 可他没得选。
停下来是死跟上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只能硬着头皮凭着求生的本能死死追着那点昏黄的光。
也不知追了多久就在他彻底脱力快要瘫倒在雪地里时那马车竟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就停在他前方十来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连那铃铛声也停了。
风雪似乎也在这一刻小了些四周陷入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
陈山喘着粗气心脏怦怦狂跳。
他蹒跚着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道谢:“多……多谢大姐……”他走到车辕边想看清那女子的样貌。
车厢里光线昏暗那女子依旧端坐着穿着那身素白得刺眼的衣裳像是孝服又像是……嫁衣?他微微探过头想看得更仔细些。
这一看他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那女子根本没有脸! 她头部的位置不是血肉而是一团不断缓慢旋转、扭曲的灰白色雾气!那雾气边缘不时勾勒出类似五官的轮廓鼻子嘴巴眼睛……但下一刻又立刻消散、重组周而复始仿佛一张永远无法定格的、充满痛苦和迷茫的面具。
离得如此之近陈山甚至能“感觉”到那团雾气散发出的、非人的冰冷和死寂。
“呃……”陈山的喉咙里发出被扼住似的咯咯声想叫却叫不出声。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让他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他想跑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雪地里。
他眼睁睁看着那无面的女子没有任何动作但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团旋转的雾气“转向”了自己。
就在这时车厢那扇看似腐朽的木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道缝里面是更深沉的黑暗。
一股无形的力量或者说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寒意推着陈山让他不由自主地、僵硬地抬脚迈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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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102章 雪夜马车来源 http://www.schwr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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