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头场雪还没下来正是腌酸菜的好时节。
林秀花天没亮就忙活开了院里摆开三口齐腰高的大缸都是从地窖里搬出来刷洗过的瓦缸壁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
安娜搭把手!老太太吆喝一嗓子胡安娜赶紧从灶房跑出来辫梢上还沾着点苞米面。
婆媳俩合力把晾了三天的白菜抱到院里这些白菜棵棵瓷实帮子白叶子绿摊在芦席上像一朵朵大白花。
得去老帮子留嫩心。
林秀花示范着菜刀顺着白菜根一旋枯叶就下来了看这刀口得斜着下不然糟践好菜。
胡安娜学着她的样子削菜根手法渐渐利索起来就是削下来的帮子厚薄不均。
灰狼在狗窝前转来转去老狗缺耳朵上的疤红得发亮——这是它闻见生人味时的反应。
原来是赵寡妇领着几个媳妇来帮忙了个个系着蓝布围裙胳膊上套着套袖。
秀花今年白菜腌多少缸?赵寡妇嗓门亮伸手捏了捏白菜心嚯这菜瓷实准能腌出好酸菜! 三口缸满当当的。
林秀花笑着递过麻绳还得劳烦你们搓盐。
女人们围坐在蒲团上中间摆着个大海盆粗盐粒在盆里堆成小山。
胡安娜学着她们的样子抓把盐在手心搓盐粒沙沙响搓热了再往白菜帮子里抹。
林秀花时不时提醒:瓣根多抹点那儿厚实。
日头爬到树梢时院里已经码起半缸白菜。
每铺一层菜撒一层搓好的盐林秀花还要踩上去蹦两下——老太太身子骨硬朗踩得白菜帮子咯吱响。
得压实诚喽不然长白醭。
她喘着气下来把位置让给胡安娜你来试试轻着点。
胡安娜小心翼翼踩上去白菜在脚下软绵绵的。
正踩着忽然一股酸水味儿直冲鼻子她胃里翻江倒海赶紧跳下来扶着缸沿干呕。
咋了这是?赵寡妇停下手里的活。
许是让盐味儿呛着了。
林秀花说着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儿媳发白的脸又瞟了眼她下意识按在小腹上的手。
老太太不动声色地接过胡安娜手里的盐盆:你去井台把压缸石刷刷这儿味儿冲。
胡安娜如蒙大赦小跑到井台边。
冰凉的井水一激恶心感退了些。
她正弯腰刷石头林秀花跟了过来往她手里塞了块姜糖:含会儿压压。
妈我没事......胡安娜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恶心。
林秀花攥住她的手腕指头搭在脉上眼神像探照灯似的扫过她的腰身。
胡安娜的棉袄是新絮的棉花腰身放得宽松可老太太一眼就看出那截腰条比上月粗了些。
上月换洗是啥时候?林秀花声音压得低井台边的老榆树哗哗响盖住了话音。
胡安娜愣了一下手指头掰着算了算脸突然白了又红:迟...迟了十来天了...... 林秀花手里的刷子掉进井里。
老太太眼圈霎时红了一把搂住胡安娜手掌在她背上拍得咚咚响:我的傻闺女呦! 这声喊惊动了院里的人。
赵寡妇探头问:秀花咋啦? 林秀花抹了把眼睛声音抖得变了调:她赵婶子劳烦你跑趟腿叫军子他爹回来!再喊声军子! 冷潜正在后院劈柴听见动静拎着斧头就过来了。
老爷子见老伴搂着儿媳妇又哭又笑心里咯噔一下:出啥事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林秀花把胡安娜往屋里推快上炕歇着别招了风!转身夺过老头子手里的斧头劈啥劈咱家要添丁进口了! 冷潜举着两只冻通红的手愣在当场。
灶房里一声响——是冷志军他正猫着腰掏灶坑里的烤土豆听见这话脑门结结实实磕在了灶台上。
灰狼地窜进屋老狗围着胡安娜直转圈缺耳朵上的疤红得发亮尾巴摇得像风车。
林秀花抄起扫帚往外赶:去去去别毛手毛脚碰着人! 胡安娜被婆婆按在炕头身上盖了两床被子捂得鼻尖冒汗。
冷志军揉着脑门凑过来想摸媳妇的手又不敢憋了半天冒出一句:真...真有了? 十有八九!林秀花端来碗红糖水头三个月最要紧得仔细将养着。
说着瞪了眼儿子打今儿起你搬西屋睡去! 冷志军张张嘴看见老丈人胡炮爷拎着酒葫芦冲进院又把话咽回去了。
老爷子显然是路上就听说了葫芦嘴都没拧开就往冷志军怀里塞:好小子!给你老丈人长脸! 屋里霎时挤满了人。
赵寡妇送来一篮子鸡蛋王婶子提来两只老母鸡连屯东头九十岁的赵老太爷都让孙子搀着来了抖抖索索摸出个长命锁:留着给我重孙子...... 胡安娜脸红得要滴血手指头绞着被角。
冷志军蹲在炕沿底下剥烤土豆剥好了递过去小声说:吃点儿刚烤的。
外头忽然传来林志明的大嗓门:冷哥!陷阱套着狐狸了!这小子提着只火红的狐狸冲进屋看见满屋子人吓了一跳。
等弄明白怎么回事他把狐狸往地上一扔扭头就往家跑:我告诉我爸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重生大东北1983之鹿鸣北坡第138章 酸菜缸前喜讯传来源 http://www.schwr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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