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福蹲在田埂上眯着眼看那片玉米地。
七月正午的太阳毒得很晒得人头皮发麻。
他抹了把汗粗糙的手掌在脸上蹭出沙沙的响。
怪了。
他嘟囔着又往地里走了几步。
周才福是石沟村的老实农民四十五岁一辈子没出过远门。
他种地是把好手村里人都说他种的玉米秆子比别人的高半截。
可今天晌午来地里转悠时他发现靠西头的那片玉米有点不对劲。
玉米秆子还是那么高可中间秃了一块像是被人刻意踩出来的。
秃地正中央鼓起个小土包土包周围撒了一圈白米米粒排得整整齐齐像是有人用尺子量过似的。
周才福蹲下身手指戳了戳那个土包。
土是新鲜的刚翻过不久。
他拨开表层的浮土底下露出三根燃尽的香香灰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没被风吹散。
哪个龟孙在我地里搞这名堂...周才福骂了句突然觉得后脖颈一凉。
他猛地回头玉米叶子沙沙响却不见人影。
土包旁边还有东西——一根红绳绕着小土包围了个圈绳子上串着七个铜钱每隔一段距离就系一个。
铜钱锈得厉害但能看出是乾隆通宝。
红绳一头埋在土里另一头指向村后老坟岗的方向。
周才福咽了口唾沫。
他认得这个小时候听老人讲过这叫借寿。
说是有人快死了就找块庄稼地用这种法子偷别人的阳寿续命。
被借寿的人不会马上死但会一天天虚弱下去最后像被抽干了似的。
放他娘的屁!周才福骂得很大声像是给自己壮胆。
他一把扯断红绳铜钱叮叮当当掉在土里。
他又用脚踹平了土包白米被踢得到处都是。
回家的路上周才福总觉得背后有脚步声。
可每次回头只有风吹玉米地的沙沙声。
路过村口老榆树时树影子正好斜在他身上凉飕飕的。
才福啊脸色咋这么差?住在隔壁的王婶挎着篮子迎面走来。
周才福摆摆手:天热晒的。
不对头王婶眯起眼睛你嘴唇都发青了。
是不是撞见啥了? 周才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玉米地的事说了。
王婶听完脸色大变篮子差点掉地上。
作孽哟!你咋敢动那东西!王婶压低声音去年刘家洼也有人在地里见着这个没当回事结果三个月不到人就没了死的时候瘦得跟柴火似的... 少扯这些没用的!周才福嗓门提高了八度这都啥年代了还信这个! 话虽这么说回家后周才福还是觉得浑身不得劲。
他舀了瓢井水灌下去水顺着下巴流到衣襟上凉得他一激灵。
照镜子时他发现自己眼下挂着两团青黑像是几天没睡好。
晚饭时周才福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就撂下筷子。
他老婆李秀兰伸手摸他额头:发烧了? 没事累的。
周才福躲开她的手。
李秀兰的手心烫得吓人碰到他皮肤时像烙铁似的。
夜里周才福做了个怪梦。
梦见自己站在玉米地里月亮特别大照得四下里白惨惨的。
七个看不清脸的人围着他白天踹平的那个土包转圈嘴里念叨着他听不懂的话。
他想跑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第二天一早周才福是被鸡叫声惊醒的。
他浑身汗淋淋的被子都湿透了。
更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右脚踝上多了圈红印子像是被绳子勒出来的。
周才福一骨碌爬起来抄起锄头就往玉米地跑。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腿凉丝丝地贴着皮肤。
到了地方他倒吸一口凉气——昨天被他破坏的土包又出现了而且比之前更大。
红绳重新系好七个铜钱一个不少只是位置变了排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土包前还多了个粗瓷碗碗底积着暗红色的液体闻着有股铁锈味。
我日你祖宗!周才福抡起锄头就要砸突然听见身后玉米杆哗啦一响。
他猛地转身恍惚看见个黑影一闪而过看身形像是个驼背老头可石沟村没有驼背的老人。
周才福追了几步就停住了。
地上有一串脚印很小像是小孩的但脚印之间的步距却是个成年人的。
最诡异的是脚印尽头突然消失了就像那人凭空蒸发了一样。
这天下午周才福去了趟村支书家。
村支书周建国是他本家侄子上过高中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建国你说这世上真有借寿这种事吗?周才福问得直接。
周建国正在修拖拉机满手油污:叔你这是撞邪了? 周才福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周建国听完皱起眉头:要我说八成是有人装神弄鬼。
咱村后头不是要修公路吗?听说征地补偿款不少保不齐是谁想吓唬你好低价买你的地。
这话听着在理可周才福总觉得哪里不对。
回家的路上他拐去了村西头的老庙。
庙早就塌了只剩半堵墙但村里人遇上邪乎事还是爱来这烧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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