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书桌前窗外的夜像一块浸了水的黑布沉沉地压着整栋楼。
风从没关严的窗缝钻进来带着一股铁锈味像是从楼道尽头那扇常年锁着的防火门里渗出来的。
我低头看着砚台墨汁浓得发黑可我知道那不是墨。
是我指尖割破后流下的血。
毛笔蘸血笔尖吸饱了暗红沉甸甸的像吸饱了怨气。
我提笔手腕微颤第一滴血落在纸上绽开如梅花又像一朵凋谢前最后的挣扎。
第一封信我写给楼下那个总对我笑的便利店女孩。
她叫小雅二十出头扎着马尾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每次我加班回来她都会递我一瓶温热的豆浆说:“姐别太拼早点睡。
”声音软软的像融化在夜里。
我曾以为她是这栋冷清公寓里唯一还带着温度的人。
可我忘了问她为什么每晚都值夜班?为什么从不见她换班?为什么她的工牌上照片的日期停在三年前? 信里我写道:“谢谢你那些夜里唯一的暖意。
可你知不知道我曾在监控里看见你对着空荡的货架鞠躬说‘欢迎光临’?你对着空气说话像在服务一群看不见的客人。
那天我翻了旧报纸便利店三年前就发生过火灾死了四个值班员。
你是第五个吗?还是……根本没活过?” 写完这封我忽然觉得胸口一松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肺里被抽走了。
我低头看手血还在流可不疼。
反而有种奇异的轻盈像灵魂被削去了一角。
第二封我写给常修电梯的工人。
他姓陈总穿着灰蓝色工装背着工具箱说话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电梯老坏每次我按紧急呼叫他总在十分钟内出现从不迟到。
他修完电梯总会抬头看我一眼眼神浑浊像蒙着一层灰。
我从没怀疑过他。
直到那天我看见他在电梯井里爬行动作非常地缓慢关节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
更诡异的是他的影子在墙上分明是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吊在半空脖子歪着。
我在信里写道:“老陈你每晚都在修那部电梯可它从未真正修好。
你是不是也困在那井道里?像那只断了线的摄像头拍到的你穿着湿透的工装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钢索?他们说你是因为暴雨天抢修被电击坠亡。
可为什么你的工具箱里总有一件干爽的工装?为什么你从不接我递过去的水?” 笔尖顿了顿血滴在“水”字上晕开成一片暗斑。
写完这封我感到耳朵嗡鸣仿佛有水灌进来。
灵魂又轻了一分像被风吹走的灰。
第三封写给图书馆那位老人。
他守着社区图书馆从早到晚从冬到夏。
白发整齐戴圆框眼镜说话轻声细语。
我常去借书他总推荐一些冷门的老书封皮泛黄页角卷起像是被很多人翻过又像从未有人打开。
有一次我借了本《山海经异闻录》回家翻开却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老人年轻时的模样站在图书馆门前可背景里的建筑分明是三十年前就已拆除的老馆。
我在信中写道:“您推荐的书总在讲‘替身’‘借壳’‘魂寄’。
您是不是也在等一个人替您离开?那天我查了档案老馆火灾那天您本该值班可记录显示您请了病假。
可监控里火场中最后一个跑出来的人背影是您。
而第二天您的遗体在图书馆地下室被发现手里攥着一串钥匙钥匙上刻着‘新馆未启用’。
” 写到这里我的指尖开始发麻血流变缓可笔却更稳了。
仿佛不是我在写而是某种东西借我的手在完成一场古老的仪式。
第四封写给楼顶那只黑猫。
它总在凌晨三点出现在天台边缘蹲在女儿墙外尾巴轻轻摆动。
我曾喂过它一次它不吃只盯着我瞳孔在月光下缩成一条线。
后来我才知道三年前有个女孩从这栋楼跳下猫是她养的。
她死后猫再没离开过天台。
我在信里说:“你不是猫是守门的灵。
你等的不是她回来而是有人替她下去。
你每晚叫三声是提醒也是召唤。
我听见了所以我来了。
” 第五封写给镜中的自己。
信很短:“你早就死了对吗?那天加班到凌晨电梯故障你被困在井道。
雨水倒灌你挣扎着爬出轿厢却在爬梯时失足。
你摔在负二层头颅破裂血流成河。
可第二天你还是去上班了打卡开会笑。
你不知道从那天起你只是‘影子’在动。
真正的你一直躺在那片积水里手里还攥着没寄出的辞职信。
” 笔落下时我忽然流泪。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从不觉得饿为什么镜子照不出我的影子为什么邻居从不和我打招呼。
第六封写给从未出生的孩子。
我曾怀孕三个月却在一次晕倒后流产。
医生说是压力太大。
可我知道那晚我梦见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我床边轻轻抚摸我的肚子说:“妈妈我不想出生。
”醒来后床单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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