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碎了那只瓷偶用铁锤狠狠砸向它那张永远微笑的脸。
碎裂声清脆得像冰裂瓷片四溅像雪一样洒在地板上。
它的头颅滚到墙角眼睛却还睁着嘴角仍勾着那抹诡异的笑。
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
可我知道这不是梦。
它回来了又一次。
我将碎片扫进纸箱连同那个雕花木盒一起拖进后院。
盒子是祖母留下的乌木质地边缘刻着繁复的云雷纹锁扣是铜制的锈迹斑斑却始终打不开。
直到昨夜我听见盒子里传来细微的“咔哒”声像指甲在刮内壁。
我用凿子撬开它时里面空无一物——除了那股陈年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奶香。
我把盒子和瓷偶一起堆在院中浇上煤油点燃。
火舌舔舐木盒噼啪作响黑烟卷着灰烬升腾像无数细小的鬼手在空中挣扎。
火光映在我脸上忽明忽暗我盯着那团燃烧的影子心想:结束了。
可夜深了我走进浴室准备洗去一身疲惫。
水龙头滴答作响镜面蒙着一层薄雾。
我伸手擦去水汽镜中映出我的脸——苍白疲惫眼底泛青。
我抬手她也抬手。
我皱眉她也皱眉。
一切如常。
直到我放下手。
镜中的我却没有放下。
她静静站着嘴角缓缓扬起那笑容不是我的。
她缓缓弯腰从脚边抱起一样东西——是那只瓷偶。
它完好无损瓷面光洁如新双目漆黑唇角微翘仿佛从未被砸碎过。
它被镜中的我搂在怀里像母亲抱着熟睡的婴孩。
我猛地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瓷砖。
心跳如鼓耳膜嗡嗡作响。
我死死盯着镜子想移开视线却像被钉住一般。
镜中的我轻轻摇晃着身体开始哼唱一首童谣。
“月光光照地堂年卅晚摘槟榔……” 是粤语的童谣祖母常在夏夜摇着蒲扇哼的。
可我从未学过也不曾听过完整版本。
可镜中的我一字不差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空灵。
“槟榔香桂圆甜妹仔嫁去十八年……”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瓷偶在她怀中微微转动脑袋漆黑的眼珠直勾勾望向我。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椎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
我猛地伸手去关灯啪的一声浴室陷入黑暗。
可镜中仍有光。
幽幽的青白色的光从镜面内部渗出。
镜中的我依旧清晰可见她不再摇晃只是静静站着低头凝视怀中的瓷偶像在看一件珍宝。
她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但我读懂了她的口型: “你逃不掉的。
” 我转身冲出浴室反手锁门背靠在门外剧烈喘息。
客厅的挂钟敲了三下夜已深。
我蜷缩在沙发上裹紧毛毯不敢闭眼。
窗外月光惨白树影婆娑像无数伸长的手在玻璃上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去。
梦里我回到老宅的阁楼。
那里堆满旧物灰尘厚积空气凝滞。
我看见祖母坐在藤椅上背对着我怀里抱着那只瓷偶。
她轻轻哼着童谣声音沙哑而温柔。
“……妹仔不嫁守空房守到镜花开满墙……” 我喊她她不回头。
我走近却发现她的影子没有落在地上而是爬上了墙壁扭曲成一个抱着瓷偶的轮廓。
我惊退脚下一滑跌入黑暗。
惊醒时天已微亮。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我松了口气以为昨夜只是噩梦。
可当我起身却发现脚边有一滩水渍蜿蜒从浴室门口延伸而来湿漉漉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雨水又像是泪水。
我鼓起勇气再次推开浴室门。
镜子依旧挂着表面光滑映出清晨的我。
我试探着抬手镜中影像同步动作。
我松了口气或许……只是幻觉? 可就在我转身要走时眼角余光瞥见镜中一闪而过的东西——那不是我的倒影。
镜面深处仿佛有另一层空间幽暗如井。
在那深处我看见自己跪坐在地双手被红线缠绕牵向镜外。
而镜外站着另一个“我”抱着瓷偶正缓缓将红线另一端系在天花板的钩子上。
我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可镜中那个“我”却转过头对我笑了。
她的嘴咧到耳根眼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瓷偶在她怀中睁开眼嘴角咧开发出无声的笑。
我终于明白那瓷偶不是被诅咒的物而是“容器”。
祖母当年收养了它以为是吉祥物实则是替身。
每一代家中长女都会在某个夜晚被镜中的“另一个自己”选中。
镜中人需要实体而瓷偶是通往现世的门。
一旦你看见它听见童谣你就已被标记。
而昨夜我砸碎它、烧毁它不过是完成了仪式的最后一环——破坏即是唤醒。
镜中的我早已不是倒影而是“她”。
她在等我走进镜子等我成为下一个困在镜中、抱着瓷偶、哼唱童谣的人。
而真正的我将被她取代活在人间面带微笑日复一日直到下一个“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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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午夜当铺第197章 镜屋来源 http://www.schwr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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