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后是雪村的村长——枯瘦佝偻的元婴老者。
老人一双小眼睛藏在耷拉的眼皮下此刻却满是惶恐他躬着腰几乎要把头塞进自己胸口嘴里不停低声下气地说着什么。
“……外来者?确实有可那两人相貌平庸修为不过金丹怎会是通缉之人……上师明察……” 为首的金袍老者忽地眯起眼顺着村长的目光望向牛背上渐行渐近的夫妇。
他鼻翼微动似在嗅空气中一丝极淡的灵息。
下一瞬—— “嗖!” 金袍老者身形一晃右手五指曲张金灿的灵力凝成一只半透明的利爪破空直取汉子的咽喉。
动作并不甚急却带着出窍期修士特有的威压——那是足以让金丹修士心脉寸断的试探! 汉子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瞳孔收缩成针尖。
牛背上的妇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当家的——!” “咔!” 利爪已钳住汉子的喉咙。
粗粝的指力割破皮肉五道血线顺着脖颈淌进衣领。
汉子脚尖离地像被拎起的纸鸢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妇人猛掐法诀袖口荡出一圈淡青灵光凝作一只半尺长的灵鹤尖啸着扑向金袍人。
“找死。
” 左侧另一名金袍壮汉冷哼大袖一拂袖底金芒炸裂。
灵鹤瞬间被撕成漫天光屑余劲如锤狠狠砸在妇人胸口。
“噗——” 妇人像断线风筝被掀飞出三丈重重摔进泥泞。
黑水溅起混着口中喷出的鲜血竟成了触目惊心的紫黑。
可她顾不得擦双手抠进泥里拖着身子一寸寸往汉子那边爬。
指甲掀翻血丝顺着指缝淌进泥水留下一条蜿蜒的红痕。
村长看到此幕“扑通”一声跪在金袍人脚边额头撞得青石板“咚咚”作响。
“上师大人!六年前他们流落至此确是外乡人可容貌、气息与悬赏画像相差甚远!求您高抬贵手——” 金袍老者微微低头目光在村长灰白的发髻上停留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他啐了一口松开了手。
“咳……咳咳!” 汉子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喘息指缝间仍缓缓流淌出血线显然对方只是试探根本没有先杀他的心思。
他却顾不得自己连滚带爬冲向妇人双膝跪在泥水里将她半抱半搀。
“阿蛮阿蛮……” 声音嘶哑带着颤。
妇人嘴角挂血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粗糙的手掌贴上汉子脖颈的爪痕指尖抖得厉害。
“没、没事……咱回家。
” 两人抬眼望向那三名金袍人。
没有怨恨只有深深的、刻在骨子里的恐惧——那是被神族碾过的蝼蚁对巨轮下一次滚动的本能畏惧。
金袍老者连眼皮都未再抬袖袍一振三道金光冲天而起眨眼便没入灰白天幕。
雪又悄悄落下来。
村长踉跄着追了几步终究停下。
他长叹一声转身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小的羊脂玉瓶——瓶身刻着微型聚灵阵瓶口封着朱漆显然是他珍藏多年的疗伤灵液。
“大兄弟这……” 汉子却已把妇人扶上牛背自己牵起缰绳。
听见喊声他回头黑瘦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局促的笑摇了摇头。
“村长您留着吧。
今日之后我们便是雪村土生土长的人再没外乡这一说。
能保住命就知足啦。
”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牛颈。
牧牛甩了甩尾巴蹄子踏过泥泞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又被细雪慢慢填平。
暮色四合。
牛铃声一下一下像敲在人心上的钝钉渐渐远了。
老妪还站在槐树下望着他们佝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雪落在她浑浊的眼睛里化成了水顺着皱纹滑下仿佛替谁流了一场迟到的泪。
汉子和妇女正是李忘川和白瑶。
铁铃最后一声“叮当”被木门掩住仿佛是为这段短暂的外界接触画上了句号。
李忘川牵着一头牧牛踏着碎雪化成的浅水洼每一步都发出细微的水声像是在为这静谧的场景伴奏。
院子极小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三间石屋简朴而坚固石块之间缝隙被岁月磨砺得光滑。
一圈篱笆围在四周像是给这片小小天地画上了一道温柔的边界。
篱笆上还挂着些许干枯的藤蔓那是往昔春日里攀爬的痕迹。
一株歪脖子的老梅斜斜探出墙角枝干扭曲却透着一股坚韧。
雪水顺着瓦檐滴落一滴、两滴落在石阶上凿出浅浅一排月牙般的凹痕像是大自然在石阶上留下的印记。
牛棚在院子的西北角干草铺得厚软散发着淡淡的草香。
干草中还混着晒干的野菊微苦的暖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闻之心生宁静。
李忘川把缰绳绕在木桩上时指腹不经意地碰了碰铜铃。
铃壁内一道极细的灵纹闪了闪随即熄灭仿佛是某种隐秘的信号。
二人随即回到了石屋之内屋内温暖而安静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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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梦仙行第950章 隐姓埋名二来源 http://www.schwr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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