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队在沙丘间颠簸苏念安勒住缰绳时指尖已积了层细沙。
她望着远处被风蚀得千疮百孔的雅丹地貌那些土丘在残阳下像一群沉默的巨兽脊背间隐约能看见凿痕——那是汉代戍卒刻下的烽火记录如今只剩些模糊的沟壑。
“再往前走就该到莫贺延碛了。
”阿石用龙渊剑拨开挡路的沙棘剑身在风沙里裹着层暗金色的光“当年玄奘法师西行在这里九死一生。
” 林霜正给箭羽上油闻言抬头望向天际:“我听说藏经洞的经书就是怕被战火焚毁才藏起来的。
可藏得住吗?”她指尖的镇魂箭突然轻颤箭镞映出远方天际的一抹暗黄“那是什么?” 三人同时勒马。
只见西边的天幕被风沙撕开道口子无数泛黄的纸页从里面翻滚而出像群折翼的蝶。
那些纸页在空中碎裂化作更细的纸屑被风卷着朝驼队扑来。
“是经文的残片。
”苏念安摊开手掌几片纸屑落在掌心瞬间化作金粉渗入皮肤。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些零碎的画面:洞窟里的油灯、堆叠的经卷、僧人用梵文写下的批注……“藏经洞出事了。
” 驼队加快了脚步。
当莫高窟的轮廓出现在风沙尽头时连最沉稳的老驼都不安地刨着蹄子。
千佛洞的栈道上爬满了暗紫色的藤蔓那些藤蔓比锁文狱的蚀星根须更纤细却像附骨之疽般钻进洞窟的裂缝里所过之处壁画上的飞天、供养人都在褪色化作一道道空白。
“蚀星的余孽。
”阿石的龙渊剑发出嗡鸣剑气劈开缠向第335窟的藤蔓“它们在吞噬色彩里的文脉。
” 第17窟的门早已被风沙冲垮。
三人冲进去时正看见几个穿胡商服饰的人在撕扯经卷他们手里的弯刀泛着暗紫色的光每割开一卷经文就有一道金色的影子从纸页里钻出随即被弯刀上的邪气撕碎。
“住手!”林霜的镇魂箭破空而出一箭射落最前面那人的弯刀。
箭矢钉在石壁上梵文金光瞬间蔓延将半个洞窟的藤蔓冻住。
那几个胡商转过身脸上竟爬满了扭曲的“禁”字和锁文狱里的囊泡外的文字如出一辙。
“这些纸片子留着也是喂虫子。
”为首的络腮胡咧嘴笑露出黑黄的牙齿“不如给我们烧了取暖。
” 他话音刚落手里的半卷《金刚经》突然炸开金光“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八个字化作金链将他的手腕缠住。
络腮胡惨叫着去扯金链却越收越紧那些爬在他脸上的“禁”字竟被金链上的佛光逼得褪了色。
“这是……”苏念安突然注意到洞窟角落的供桌桌上的油灯里插着半截笔笔杆上刻着“法藏”二字。
她脑海里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一个穿袈裟的僧人正将经卷塞进洞窟手指在“法藏”二字上摩挲“总要有人记得这些字里藏着慈悲。
” “是王道士?”阿石扶住摇摇欲坠的供桌桌面的裂缝里露出几页残经上面有朱笔批注“他不是把经书卖给了洋人吗?” “不全是。
”苏念安捡起残经指尖的菩提子手串亮起金光那些破碎的纸页突然自行拼凑露出后面的字“你看这是他偷偷藏起来的。
” 残经上除了经文还有几行笨拙的汉字:“洋人说这些字能换钱可老道夜里总梦见佛在哭。
藏起的这些等后世有识字的来寻吧。
”字迹被泪水洇过晕开的墨痕里竟能看见淡淡的佛光。
此时被镇魂箭钉住的藤蔓突然剧烈扭动暗紫色的汁液溅在壁画上那些原本褪色的飞天竟动了起来。
一个梳着双环髻的飞天从壁画里飞出手里捧着半块残破的颜料盘盘子里的朱砂、石绿还带着温度。
“是吴生的徒弟!”林霜认出飞天袖口的纹样那是唐代画圣吴道子的笔法“她在守护颜料!” 飞天将颜料盘掷向空中朱砂化作火鸟石绿凝成碧波竟将那些藤蔓烧得滋滋作响。
可更多的藤蔓从洞窟深处涌来飞天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颜料盘里的色彩也越来越淡。
“这些颜料里有文脉!”苏念安突然明白敦煌的壁画之所以千年不褪色不仅是因为矿物颜料更因为画者将心血、信仰都融进了色彩里“林霜用镇魂箭引光!阿石劈开石壁!” 龙渊剑的剑气如匹练般切开东侧的石壁露出后面的夹层——里面堆满了未被取走的经卷还有几十支用狼毫、兔毫制成的画笔。
阿石抓起一支画笔笔杆上的“永安”二字突然亮起竟与他掌心的老茧相呼应。
“是当年画工的笔。
”阿石将画笔掷向苏念安“用你的菩提子催活它们!” 苏念安握住画笔菩提子的金光顺着笔杆流入笔尖。
她蘸起飞天留下的颜料在石壁上疾书——写《心经》的“色即是空”写《史记》的“究天人之际”甚至写了句孩童课本里的“人之初性本善”。
那些字落在壁画上褪色的飞天重新有了眉眼供养人的衣袂染上了绯红连角落里的小沙弥都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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