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纸告示上的“诚招说书高人”六个墨字龙飞凤凤舞仿佛带着一股钩子直直勾住了裴砚的目光。
他先前还在为去处发愁这听风楼竟自己送上门来一个机会!他定了定神钱袋虽空胸中墨水尚温一身道袍浆洗得还算干净便整了整衣襟迈步跨进了听风楼那高高的门槛。
甫一入内便觉与外界的喧嚣市井全然不同。
楼内空间阔朗雕梁画栋一派雅致。
空气中弥漫着上等茶叶的清香混杂着精致点心的甜糯气息。
座上宾客衣着光鲜谈吐间也带着几分斯文偶有爽朗笑声亦不显粗俗。
这等气派比他先前混迹的街头巷尾、破落茶棚不知高了多少层楼。
楼内一角靠近预留出的小小戏台处已然候着三四位说书人。
个个身着绸衫有的手持湘妃竹扇有的抱着月琴皆是一副胸有成竹、经验老到的模样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同行间的矜持与傲气互相打量间眼神都带着审视。
戏台旁一张梨花木八仙桌后坐着一位身材微胖、面团和气的中年人正是听风楼的钱掌柜。
他此刻正端着一盏细瓷茶杯不紧不慢地呷着听着面前一位身形瘦高的说书人试讲。
那说书人嗓门倒是洪亮说的也是一段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钱掌柜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生意人笑容眼神却无波无澜看不出半点喜怒。
裴砚寻了个不碍事的角落默默观察。
他注意到钱掌柜虽然客气但前面几位试讲者要么是故事平庸要么是嗓音干涩再或者辞藻堆砌却搔不到痒处总之都未能真正打动这位精明的掌柜。
每当一人说完钱掌柜都是一句“先生辛苦且留下名号若有消息再行通知”便算打发了。
不多时便轮到了裴砚。
钱掌柜抬眼见他一身半新不旧的朴素道袍年纪轻轻脸上稚气未脱与方才那些“老江湖”们一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掌柜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嘴角依旧含笑:“哦?又一位来碰运气的?小道长瞧着面生得很也懂说书?”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考究。
裴砚稽首一礼并未因对方的打量而露怯反而微微一笑朗声道:“钱掌柜此言差矣。
”他顿了一顿见掌柜和周遭几位茶客都挑了挑眉似乎对这开场白有些意外方才不疾不徐地继续道:“贫道以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说书嘛亦是同理不在说者年岁几何衣着如何更不在故事是否人尽皆知关键在于能否说得动人心能否为这满楼茶香平添几分酣畅淋漓的异趣。
” 他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点明了自己是来“说书”而非“碰运气”又巧妙地将对方话里的轻视化解于无形顺带还捧了一下这茶楼的环境。
言语间带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却又不失分寸那双眼睛清澈明亮透着一股子与年龄不太相称的从容与自信。
钱掌柜听得眼中讶色一闪而过这小道士口齿倒是伶俐比前面几个只会照本宣科的老油条有趣得多。
他捻了捻自己保养得宜的八字须脸上笑容添了几分真实:“呵呵好一个‘添几分异趣’!口气不小。
那便请小道长赐教一二让我这听风楼也开开眼。
”他手一摊做了个“请”的姿势。
裴砚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日这一遭与街头巷尾已大不相同听众的品味更高也更挑剔。
他没有选择之前赖以“显圣”、更重奇诡氛围的《聊斋夜话》而是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日贫道不讲鬼怪不说神仙单说一段三分天下英雄辈出的旧事名曰《三国策》。
” 他选的是一段“蒋干盗书”的片段不讲沙场铁血专讲智谋交锋人心算计。
他将这几日苦练的控声技巧与叙事节奏运用得淋漓尽致声音时而如珠玉落盘清脆玲珑将周瑜的意气风发、佯醉形态描摹得活灵活现;时而又低沉沙哑仿佛带着曹操的多疑与蒋干的自作聪明。
他眼神流转配合着手势时而蹙眉时而轻笑将书中人物的七情六欲尽数融入到这抑扬顿挫之间。
起初楼内茶客们只是随意听着有的甚至还在低声交谈。
但随着裴砚渐入佳境他那极富张力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磁力渐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那些原本摇着扇子闲聊的不知不觉停了口;那些低头品茶的也慢慢抬起了头;就连穿梭其间的伙计脚步也放轻了许多生怕惊扰了这精彩的讲述。
钱掌柜更是早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嘴角那商业化的笑容也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正的聆听与审视。
裴砚将蒋干自以为得计实则一步步落入周瑜圈套的过程讲得是险象环生扣人心弦。
当说到蒋干盗得“书信”星夜回报曹操最终导致蔡瑁、张允两位水军都督稀里糊涂掉了脑袋时更是引得不少茶客扼腕叹息仿佛亲眼见证了这场无声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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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九界说书人一张嘴翻覆三千大劫第22章 茶馆老板慧眼识珠抛橄榄枝欲聘裴砚为座上说书先生来源 http://www.schwr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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