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的望月台终年笼罩着一层薄雾谢云庭站在崖边已有三个时辰。
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感受着那已经变得冰凉的触感。
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谷口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
那个谷口正是谢慕白当初被逐出时所走过的路。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日但对于谢云亭来说那场审判就像一场噩梦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谢云亭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他无法接受谢慕白被逐出的事实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场审判不仅是对谢慕白的审判也是对他自己的审判。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那已经逝去的时光。
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过去的事实。
那根毒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每一次想起都会感到一阵刺痛。
议事堂内三百根牛油烛将空气烧得滚烫。
谢慕白双膝跪地他那身洁白如雪的长袍上沾染着点点猩红的血污仿佛是他遭受冤屈的象征。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背脊却依然挺得笔直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弟子绝对没有勾结血影教更未曾盗取九转还魂丹!”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头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中诸位长老最后停留在魏庸的脸上。
魏庸这位守旧派的大长老此时正端坐在高位上面沉似水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然而就在谢慕白的目光与魏庸交汇的瞬间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魏庸的袖口处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若隐若现的蛇纹与血影教的令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魏庸猛地拍案将一枚染血的玉佩扔在地上这是从你房中搜出的血影教信物你还想抵赖? 谢云庭握着掌门令牌的手微微颤抖。
他认得那玉佩——是谢慕白幼时从母亲遗物中找到的护身符绝不可能与血影教有关。
可当他看向堂侧屏风后时那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是谷中隐世的老祖也是此刻真正掌控局面的人。
谢慕白勾结魔道罪证确凿。
谢云亭的声音在空旷的议事堂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刀割即日起废去全身功力逐出药王谷永世不得踏入谷门半步。
谢慕白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直到被侍卫拖拽着出门时他忽然听到谢云亭用只有两人能懂的密语低声道:去找摄政王和他女儿萧夭。
那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谢慕白瞬间定住脚步。
他回头望了眼高坐堂上的谢云庭见对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示意便不再挣扎任由侍卫将自己拖入风雪中。
议事堂的人散尽后谢云庭独自走到屏风后。
隐世老祖坐在轮椅上枯瘦的手指敲着扶手:你今日的决定很明智。
老祖的脖颈上缠绕着一圈黑色咒印咒印随着呼吸微微发亮记住谢慕白不能死但也不能留在谷中。
他身上的深渊血脉是唯一能压制'锁魂渊'邪祟的钥匙也是......随时会引爆的炸药。
谢云庭垂眸:老祖的诅咒...... 与他的血脉同源。
老祖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疲惫当年若不是他母亲以命相护这诅咒早已让药王谷覆灭。
你以为我想困住你?若谢慕白在谷中出事这诅咒便会立刻反噬到时候整个武林都会被拖入深渊。
这便是谢云庭的枷锁。
他是掌门却要受困于隐世老祖的制衡;他想护着谢慕白却必须亲手将他推入险境;他明知守旧派与血影教勾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谷中布下天罗地网——只因老祖说:时机未到乱动便是同归于尽。
三日后谷外传来消息:谢慕白带着半枚龙纹佩出现在北境与摄政王萧彻过从甚密。
魏庸立刻在长老会上发难:谢慕白勾结朝廷显然是想借外力反攻药王谷!请掌门下令即刻派人将其斩杀! 谢云庭端起茶盏指尖掩去微微的颤抖:他既已被逐出谷便与药王谷无关。
掌门!魏庸猛地站起您难道要护着一个叛徒? 放肆。
谢云庭抬眼目光冷得像望月台的雾本掌门的决定何时轮到你置喙?他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的瞬间堂外忽然传来骚动——守旧派弟子林鹤带着人闯入声称抓到了谢慕白派来的密探。
被押上来的是沈墨渊。
他浑身是伤却死死盯着谢云亭:掌门!魏庸与血影教交易他们要在月圆之夜打开锁魂渊! 魏庸脸色骤变:一派胡言!这孽障修炼深渊之力走火入魔分明是想混淆视听! 谢云庭看着沈墨渊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十几天前谢慕白也是这样望着自己。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将沈墨渊关押至静心阁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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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摄政王家小祖宗她靠玄毒横着走第210章 迷雾中的守护者谢慕白篇来源 http://www.schwr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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