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漪坐在回府的宫车之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方玉圭。
玉质温润却透着彻骨的凉意仿佛还带着昨夜柴荣御赐时的龙涎香以及那份沉甸甸的期许 ——“皇商总事国朝股肱” 八个朱砂篆字像八道无形的枷锁箍得她心口发紧。
她悄悄抬眼看向身侧的陈琅。
他正阖目假寐玄色锦袍的衣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侧脸的轮廓在车帘透进的微光里显得格外沉静仿佛方才凤仪殿里那场与皇后的唇枪舌剑从未发生。
可符清漪认得他袖口那道细微的褶皱 —— 那是他攥紧拳头时指节抵出的痕迹。
车轮碾过御街的青石板忽然 “咯噔” 一声颠簸震得她腕间那只鎏金缠枝莲纹镯轻响。
符清漪这才惊觉自己的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
她慌忙将手缩进广袖指尖触到腕间那道代州留下的旧疤忽然想起昨夜洞房里陈琅吻过这道疤时说的话:“以后有我在再不叫你受半分伤。
” 话音仿佛还在耳畔尖锐的鸽哨已骤然划破长空! 那声音凄厉如箭穿透宫车的朱漆木壁直刺耳膜。
符清漪几乎是本能地抬手藏在袖中的柳叶短刃 “噌” 地出鞘寒光在昏暗的车厢里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一只墨色健鸽如离弦之箭般穿透宫城的阴影精准地撞向轩窗的木格 —— 鸽足上系着的铅管赫然打着皇商司特有的朱漆密印。
“小心!” 陈琅猛地睁眼伸手便要去拦。
符清漪却手腕翻转短刃已利落割断铅管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这是代州血战里练出的本能任谁也抢不走她手里的情报。
展开绢帛的刹那她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仿佛被纸页上的字迹烫到一般 —— 墨字飞草力透纸背字字都像浸在血里: “急!磁州矿监飞鸽:汴河漕运押解之三万斤‘显德新钱’铜纲于滑州白马津遭劫!护纲税吏百余人尽殁!现场遗有辽制弯刀及党项羽箭更有数枚殿前司制式弩箭铁簇深嵌船板!铜锭去向不明!” “百余人尽殁……” 符清漪的指尖划过 “殿前司弩箭” 那几个字指腹突然被绢纸上未干的墨迹硌得生疼。
她忽然想起昨夜婚宴上那支擦着耳际飞过的三棱弩箭箭簇上的寒光与此刻绢纸上的字迹重叠在她眼前炸开一片猩红。
绢纸轻飘飘落在陈琅膝头他的目光刚扫过 “显德新钱” 四字眼底便翻涌出骇人的寒芒。
符清漪太熟悉这眼神了 —— 代州城破时他盯着涌上来的辽兵眼里就是这样的光。
车厢里瞬间陷入死寂连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沉重如铁。
车外传来市井的喧嚣小贩的吆喝、车铃的叮当、酒肆里的猜拳声这些鲜活的声响撞在紧闭的车帘上反而衬得车内的紧张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都会断裂。
“殿前司的弩箭辽人的弯刀党项的羽箭。
” 符清漪忽然冷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三股势力搅局倒真是看得起咱们这对新婚夫妇。
” 她说着忽然抬手拔下鬓角那支海棠金簪。
簪头的花瓣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是今早陈琅亲手为她簪上的那时他说:“清漪戴海棠比汴梁所有的花都好看。
” 可此刻她却将那颤巍巍的花瓣抵在陈琅喉间簪子上的碎钻在昏暗里闪烁像淬了毒的星子。
“琅哥哥这乱局下咱们是先剁了哪个?” 她的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刀锋的冷冽。
陈琅没有躲。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白的指节上忽然伸手扣住她握簪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月牙形伤口。
血腥味混着她发间的海棠香漫开来他的声音低沉如磨过的铁石:“新钱铜纲关乎国本陛下三天前刚下旨要靠这批铜钱稳定河北物价。
现在被劫等于在打天子的脸。
” 他顿了顿指尖猛地收紧:“但更蹊跷的是殿前司的弩箭。
赵光义想借这把火把禁军也拖下水。
” 符清漪的手腕轻轻一转金簪在他手背划出一道浅红的血痕。
鲜血顺着簪子滴落在他玄色锦袍上晕开一朵妖冶的红梅像极了代州城头溅在他甲胄上的血花。
“禁军归张永德统领可昨夜婚宴放冷箭的是谁的人?”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是赵光义!他想让天下人都以为皇商司与禁军反目好坐收渔利!” 话音未落她忽然松开了手。
金簪 “叮” 地掉在车厢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符清漪迅速展开那份染血的情报“啪” 地铺在膝头的玉圭上 —— 玉圭的凉意透过绢纸渗上来与情报带来的灼热感在她掌心交战烫得她指尖发麻。
陈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腕间暴起的青筋上。
那双手曾挽得动百斤强弓曾握得住滴血的战刀此刻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忽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像暖流般涌过来一点点驱散她指尖的寒意。
“王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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